【超蝙】人设崩塌
Summary：“是谁绿了我，而我又绿了谁？”
Warning：除了真的很他妈OOC以外，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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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惯于早起的记者先生收拾停当，他俯下身去，给了仍然缩在毯子里的爱人一个照例的早安吻。
“再见，布鲁斯。”他悄声说，“我要去上班了。”
还没睡醒的韦恩总裁迷迷糊糊地朝他抬起头，温顺地接受这饱含爱意的亲吻。他无意识地揽住克拉克的后背，赤裸肩颈上露出几块新鲜的红痕来。
“再见，克拉克。”他用一种努力摆脱困倦、但显然未能奏效的委屈声音小声嘟哝，“今天记得早点回来。”
克拉克把他放回羽毛枕头上，蹑手蹑脚地走出卧室。似乎永不需要睡眠的老管家已经站在门外，彬彬有礼地向他递上西装外套与一束红玫瑰。
“祝您今天工作愉快，克拉克老爷。”阿尔弗雷德说，“这是布鲁斯老爷昨夜回来时亲手剪下的玫瑰花，他要我在您出门时送来。”
克拉克接过花，把它抱在怀里。“谢谢你，阿尔弗雷德，我非常开心。”他微笑着说，“但我实在太赶时间了，请代我向布鲁斯说爱他。”
他匆匆忙忙地走出韦恩庄园的大门，始终把那束一望而知象征热烈绽放的爱情的玫瑰花拿在显眼位置。今天的狗仔队依然没有拍到有关布鲁斯·韦恩与克拉克·肯特的半点不利新闻。
这是他们结婚的第七年，他们看上去仍像当初在上帝面前起誓时那样彼此忠贞。
“以一个花花公子的标准来看，他的确很爱你。”
克拉克正把那束花插进办公室的瓶子里，他叹了一口气，回过头来。
“是的。”他说，“但这对我来说并没有意义……当我已经爱上另一个人时。”
蝙蝠侠站在房间的阴影处，这似乎是所有夜行生物的统一习性。他的披风一直垂到地上，贴着那双笔直修长的小腿。克拉克看不清他的脸，但依然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令人战栗的美——危险、黑暗而诱人，如同王座头顶的利剑，或匕首刃口的蜂蜜。
“我以为你的道德感会更高一些。”蝙蝠侠说，他的口吻冷静且克制，以至于克拉克分辨不出内里的含义是调情抑或讥讽。“虽然韦恩时常表现出难以忍受的愚蠢，但——”
“别那么说布鲁斯。”克拉克打断他，警告性地压低声音，“他没有做错任何事。”
蝙蝠侠发出一声不明显的嗤笑。
“那么他的丈夫又为何背叛他呢？”他问。
克拉克在他显而易见的恶意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只好上前一步，咬牙切齿地吻住那双刻薄的嘴唇。
“因为上帝会惩罚我，你满意了吗？”他在这个硝烟四起的吻中说，“布鲁斯会在天堂获得永恒的幸福，而我活该在地狱受苦——但我会把你也拉下去，蝙蝠侠，我会把你也拉下去。”
“噢，下地狱就下地狱，我不在乎。”布鲁斯说，“况且虽然我结婚时在上帝面前发了誓，但我给教会捐的钱足够他们再盖一座西斯廷教堂了，换成赎罪券的话应该够从地狱到天堂打个来回——另外，你不是根本不信上帝吗，氪星来的先生？”
超人无奈地按住他的肩膀，免得他的手总蠢蠢欲动地想伸到自己的胸肌上。
“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很对不起克拉克。”他的蓝眼睛低落地垂下去，“他是我的朋友。”
“天呐，得了吧。”布鲁斯说，“我以为只有那个天真的小记者才会相信，我真的会为了他抛弃整片森林？”
他跳下椅子，盛气凌人地走到落地窗前，向着超人的方向张开双臂。
“看看这儿，卡尔·艾尔。”他站在光芒中央，像一颗熠熠生辉的钻石。“我在这座城市最高的地方，我的脚下就是整个哥谭——有些人天生就比其他人多些特权，就像你和我。克拉克很好，但他还不够好。”
他狡黠地笑起来，趁着超人目瞪口呆的当口猛然勾住他的脖颈。
“我的良人在男子中，要如同苹果树在树林中。”他的口吻傲慢，但并不惹人厌烦，反而像珍贵异常的珠宝，必然要带恰到好处的骄矜。“我坐在他的荫下，尝他果子的滋味……”
他抬起头，主动把嘴唇送到人间之神的面前，却恶劣地再不继续，强迫这光辉的英雄做他罪恶的共犯。
“……觉得甜蜜。*”
在这个的确十分甜蜜的吻里，他得逞地说。
* “我的良人在男子中……觉得甜蜜。”：原文出自《圣经》中的《雅歌 2:3》。
今天的联盟会议结束得异常迅速——所有人看上去都像要赶着回家吃饭。但等到蝙蝠侠真的宣布“会议结束”时，他们反而都陷入了一阵震惊的沉默里。
“等等。”当中最英勇无畏的灯侠迟疑地问，“那明天的联盟记者会到底谁去参——”
万幸的是，他可靠的伙伴率先回过了神。闪电侠抢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连句再见都来不及说地裹挟着灯侠绝尘而去——而他们的离场仿佛给凝固的场面突然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在半分钟内，会议室里连人带鱼（？）消失得一干二净。
唯一残余的氪星生物此刻正被蝙蝠侠的目光锁定，十分不安地缩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
“你今天似乎有些事情需要解释。”在窒息般的死寂里，蝙蝠侠终于开口道，“比如……和布鲁斯·韦恩的圣经研讨会？”
“我和韦恩虚与委蛇都是为了争取韦恩集团对联盟的赞助！”超人迅速说，并抓紧机会倒打一耙，“我也很想知道你和克拉克·肯特的辩论赛结果呢！”
“我和肯特眉来眼去也全是因为联盟需要舆论界的支持，亲爱的。”蝙蝠侠轻快地说，“另外，他当然输了，事情难道还会有别的结果吗？”
“……”超人艰难道，“B，你人设好像崩了。”
“噢，抱歉。”蝙蝠侠毫无诚意地道歉，“大概是因为今天的角色转换有点太过频繁了，你知道，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靠一副眼镜欺骗全世界的。”
超人忍气吞声，决定不和他一般计较：“总而言之你输了，明天的联盟记者会你去参加。”
“不，还是你去。”
超人震惊道：“凭什么？！”
“凭当初是你坚持要让超人和蝙蝠侠也办个婚礼，小镇男孩。”制服下的布鲁西懒洋洋地说，“从那以后，每次的联盟例行记者会都成了场噩梦。而显然，我们当中只有演技更好的那一个才能在咄咄逼人的提问中依然勉强维护住英雄的人设。”
超人砰的一声把脑袋砸到大理石的桌板上。
“我不想面对八卦版的同行！”他哀号道，“而且，拉奥啊，中枢宝典真的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个作用……”
蝙蝠侠走到他身边，沉默地盯着超人埋在桌子上的半边脸。克拉克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毛，禁不住燃起对方突然良心发现的希望——
“超人。”蝙蝠侠说，“这是本月第三个被你砸凹的桌子，作为联盟最大的赞助人，我不得不谨慎考虑以后针对你的战损赔偿了……”
“……除非你去参加明天的联盟记者会。”他补充道。
“……”克拉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直挺挺地坐起来，防备地把手环在胸前，做出一副再明显不过的拒绝态度。
“假如我一定不去呢？”
“唔。”蝙蝠侠说，“我相信我会付出足够的价码的。”
他倾下身，擦过爱人的嘴唇。
“一个吻可以吗？”
不幸的是，这个提议显然没有得到超人的应允。
在他即将抽身之际，来自钢铁之躯的力量迫使他重新跌进熟悉的怀抱里。
“不，除非再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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