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年轻的布鲁斯·韦恩
Summary：哥谭年轻的国王需要一位Alpha。
Warning：年轻的维多利亚AU，虚拟时代背景，ABO世界观。
太久没能写出来什么了，翻出来一篇废旧脑洞，很可能没有售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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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喜欢的戏剧？”
“哈姆雷特。”克拉克拿起那张肖像画，端详着精细上色的侧身像，“他本人有这么美吗？”
“哥谭语。”埃尔南猛地停住脚步，他锋利地斜睨了克拉克一眼，“必须用哥谭语。”
克拉克迅速瞥了一眼埃尔南，但在对方来得及发现之前，他收回了视线。
“他没看过几场戏剧。”克拉克盯着那张小像，用哥谭语回答道，“在他八岁时，托马斯一世和王后在皇家剧院外遇刺，从此剧院成为哥谭宫廷中的禁用语。”
“但他喜欢——”
“哈姆雷特的现场表演。”克拉克流利地说，“通常由宫廷总管潘尼沃斯伯爵和近卫军上尉格雷森男爵分饰克劳狄斯与雷欧提斯，戈登女侯爵扮演奥菲莉亚，而布鲁斯·韦恩本人亲自饰演哈姆雷特。”
“其他的喜好？”
“礼服、甜食、围猎、通宵达旦的宴会，通常就这些。”
“他被允许读什么书？”
“只有剧本和诗歌。”
“他最喜欢其中哪部？”
“……”
一片尴尬的静默中，克拉克抬起他茫然的蓝眼睛。“呃，《神曲》？”他试探着说。
回应他的是落在桌面上的一记重响。
“是《失乐园》。”
埃尔南大步走到克拉克面前，他刚刚在书架前徘徊不定，手指抚摸着一整排意大利诗歌选集，并最终选择了那本烫金封面的《神曲》——这让克拉克心存侥幸地做出了错误决定。
现在那本昂贵的大部头正躺在实木书桌上，埃尔南在克拉克面前摔下了另一本薄薄的书册。
“虽属不死之身，却与死者无异，沉沦辗转在烈火的深渊中——”他拉长了声调，“当他抬起了双眼，环顾四周，伴随他的是莫大的烦恼和隐忧，交织着顽固的傲气和难消的仇恨。”*
* 弥尔顿长诗《失乐园》中叙述撒旦堕入地狱的一节。
克拉克垂下了头，但埃尔南的声音仍然咄咄逼人地抢夺着他的注意。
“听清楚，卡尔·艾尔，你叔父的王位是通过内战取得的，他能成为克里普坦国王靠的是哥谭的支持。如果他想保有自己的统治，就必须一直保有哥谭的支持——但布鲁斯·韦恩回到了自己的王座上，他现在是全世界最昂贵的Omega，所有的适龄Alpha贵族都向着哥谭奔去，而你必须抢在别人之前得到他的垂青。”
“为你的国家尽点义务吧，亲王殿下。”他说，“你的性征就是你的武器，去引诱布鲁斯·韦恩，标记他，绑定他，让他许诺给你一个戒指，让他向你求婚。”
“我以为这种义务理应更适合你。”克拉克冷淡地回答，“我的叔父为什么舍弃了他的亲生子，而授意我作为联姻的人选？”
埃尔南像发现了什么新奇事情那样看着他。
“我被在尘土里刨食的农民养大，”他讥刺地说，“在你学习怎么吻Omega的手的时候，我在太阳底下为像你这样的贵族少爷做事。如果佐德把我送去哥谭、试图让我在布鲁斯·韦恩面前摇尾乞怜，就为了获得同他进行合法交配的权利——你猜怎么着，我的小亲王？我会折断那个Omega身上的每块骨头，我会让所有人见识见识什么才叫撒旦——不是存在于他们愚蠢的圣经中，而存在于这个人世。”
克拉克退却了。他在埃尔南炙人的怒火里像叶片失水那般皱缩起来，不敢直视那双残酷的深蓝色眼睛。
但很快地，埃尔南平静了下来。他抚平自己衣领的褶皱，又冲克拉克露出了那种微笑——那种职业性的、贵族式的、经受若干训练才能得到的微笑。
“你该动身了，卡尔。”他亲切地说，“放松点，布鲁斯·韦恩也不过是个Omega。现在，去哥谭哄他开心吧。”
柯克向倚在窗边的国王走去。他伸出手，但赶在触及那条嵌满宝石的项圈前，年轻的国王就敏锐地转过身来。
“亲爱的——朗斯特姆大公。”布鲁斯戏谑地叫他，“你的脚步声轻得像个幽灵。”
“你该下去了。”柯克说，同时轻微地皱起眉来，“阿尔弗雷德在迎接克里普坦亲王，而亚特兰蒂斯的王储还被你扔在客厅里。”
布鲁斯胡乱摇了摇头，被精心打理的长发堆在他的颈侧——阿尔弗雷德一定会为此生气的，柯克想。他甚至没好好穿上衣服，只披着一件天鹅绒斗篷就到处乱跑。没有哪个侍从能找得到他，因此阿尔弗雷德不得不拜托柯克来做这件事。
“我总觉得亚瑟·库瑞的信息素是鱼腥味儿的。”布鲁斯抗议道，“那帮内阁大臣挑选Alpha的时候丝毫没有考虑过我的承受能力！”
“别这么没礼貌。”柯克一丝不苟地给他扣好假领，示意布鲁斯自己扶好王冠，“今天全部访客都会到来——海滨城公爵已经进入王城，巴塞洛缪伯爵则紧随其后。舍密斯盖拉*领主在城外驻营，特雷弗爵士会作为使者前往，邀请她来参加今晚的舞会。”
* 舍密斯盖拉，即Themyscira，亚马逊族所在地。
“是啊，”布鲁斯嘟哝道，“一个是军权，一个是财富，一个是荣誉。现在他们都送上门来表示对我的腺体感兴趣，多荣幸啊。”
柯克叹了口气。
“你本可以不必这样的。”他说，“你曾经成功地逃了出去——布鲁斯，你见过比我想象中还宏阔得多的世界。但你回来了，作为一个Omega。”
布鲁斯受到冒犯般地猛然抬起头，用他钢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柯克。但后者只是乏味地挂着一副冷淡的表情，活像圣教堂里那些终身不婚的老主教们。
“作为一个Omega——”布鲁斯说，“这话真冠冕堂皇。如果你关心这个的话，大公，不妨也给自己戴上条项圈，用来保护你那岌岌可危的后颈。”
他从柯克身边走过，明显生着气，并且拒绝了柯克伸出来的手。
“好吧。”柯克低头看了看自己停在半空的手，“我总是忘记现在他不再需要有人搀扶才能下楼梯了。”
他摇了摇头，安静地跟在布鲁斯的后面，确保他下楼时不会因为过分匆忙而踩着自己的裙摆。
他知道布鲁斯在生气什么——这潜逃十年的皇室Omega不久前才返回自己的领土，领受那早该落在他头上的王冠……而按照惯例，议会开始为他们的新君寻找一位可靠的丈夫，以及哥谭未来的执政。
你毕竟不能指望一个未婚的Omega左右一个国家——这众所周知，毋庸讳言。
所以布鲁斯·韦恩不得不在源源不断向他涌来的求爱者们中间挑选出一个，像从盘桓的秃鹫群里挑出稍微不那么贪婪的一只。
柯克唯一能做的就是祝他好运。
克拉克在客厅不安地等待着，埃尔南作为陪伴的宾客站在他身后——老实说这除了加剧他的紧张以外别无他用。
他在脑海里重复着这位著名Omega的喜好——礼服、甜食、围猎和宴会……不出所料，这就是那种Omega的传统爱好所在。还有什么来着？《神曲》？不对，是《失乐园》……
噢，这可和其他Omega不太一样了。
这些鲜血淋漓的、反叛而悖逆的文字，在克拉克的印象里不该由一个Omega甜蜜的嘴唇吟诵出来。
但布鲁斯·韦恩或许是不一样的，克拉克想，他在八岁那年就见证过谋杀和鲜血了。
他就这么放任自己走神，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把他从漫无目的的幻想中叫醒。克拉克相当熟悉这种声音——每个宫廷大概都会被这些声音所围绕，Omega纤细的小羊皮鞋跟敲在原木地板上的声音。
他抬起头，一双蓝眼睛撞进他眼里。
布鲁斯站在楼梯的最后一级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双蓝眼睛凝视了他片刻，又迅速转移到埃尔南身上。
“旅途还顺利吗？”他带着一种相当敷衍的热情问。
而埃尔南用虚伪的礼貌完美应对了这一点：“太远了……不过还不错，靠看书来打发时间。”
克拉克几乎条件反射地激灵了一下，本能地插话道：“事实上，我在读《失乐园》。”
直到布鲁斯诧异地看向他，克拉克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举动有多不合时宜……他绝望地试图转圜：“我……我很喜欢里面对撒旦的描述。‘当他抬起了双眼，环顾四周，伴随他的是莫大的烦恼和隐忧……’”
“——交织着顽固的傲气和难消的仇恨。”布鲁斯打断了他，换句话说，把他从尴尬的深渊里拉了上来。克拉克惊讶地抬起头来。
而那位素以娇生惯养、喜怒无常而闻名的Omega向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很高兴认识你。”他说，“我是布鲁斯，布鲁斯·韦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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