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联全员】单身聚会
Summary：总之就是他们聚在一起喝酒的故事。
CP：超蝙，绿红，箭雀，wondersteve
Warning：世界观剧烈变动。OOC预警。无聊而冗长。可能对与我持相反立场的读者产生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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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和华神使她沉睡，她就睡了。于是取下她的一条肋骨，又把肉合起来。
“耶和华神就用那人身上所取的肋骨，造成一个男人，领他到那人跟前。
“那人说，这是我骨中的骨，肉中的肉，可以称他为男人，因为他是从女人身上取出来的。”
史蒂夫·特雷弗砰的一声把啤酒杯砸到面前的柜台上。
“……这一定是当初亚当被蛇诱惑、偷吃了禁果的惩罚。”他用一种诗人般悲苦的口吻道，“上帝叫我们从女人的肋骨中诞生，难道为的只是让我们在尘世中受苦受难吗？”
克拉克叹了一口气。
“放轻松，史蒂夫。”他说，“那不过是几篇——呃，几十篇同人文而已。”
“得了吧，酥皮。”站在他们身边的绿箭阴郁地说，他现在穿着制服，开衩放荡地高到大腿根，但他站立的姿势仍然带着无法避免的谨慎、优雅与保守——这是受到严格教养的富家少爷们的通病，尽管作为超级英雄的绿箭实际上对此嗤之以鼻。“这只是因为他们还没写到你而已。神奇女侠/黑金丝雀的tag位居AO3第一，而神奇女侠/露易丝·莱恩去年才勉强挤进前二十。”
克拉克想了想，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只好又叹了一口气。
“可是——”但来自记者的抗争精神使他仍然试图微弱地为自己辩解一句。“可是我们哪一个没有经受过这种批评呢？《哥谭日报》现在还在锲而不舍地攻击我选择紧身衣作为自己的制服，说我这是‘败坏社会风气’和‘引诱青少年滥交’……她们还一定要说男性超级英雄的紧身制服风潮都是我一手导致的！天地良心，绿箭的高开衩制服和皮靴可比我早得多了——无意冒犯，奥利，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绿箭耸了耸肩。“我爱穿什么就穿什么。”他嗤笑道，“虚伪的男女。他们对着戴安娜的胸和腿尖叫，却反过来谴责你们的制服太过紧身？天呐，你们已经把脖子以下全都严严实实包住了！要我说，你们就该全换上超短裙。”
克拉克看了看他裸露在外面的强健大腿，本能地打了个寒颤。
“谢谢你，奥利，但还是不了。”他诚恳地说，“我毕竟是从堪萨斯成长起来的，还是不太能接受……这种风格。”
“这建议简直是火上浇油。”没等绿箭哼出一声充满轻蔑的鼻音，史蒂夫就警觉地抬起了头。这位正义联盟联络官兼半个发言人在涉及自己的工作时总是敏锐过分，足以说明同人文里那些“他不过是靠爬了神奇女侠的床才步步高升”的恶毒揣测纯属虚构。“上帝啊，奥利弗，你是还嫌正义联盟的民调不够低吗！你们早就因为接收过多的男性成员而饱受非议了——随便去一个保守州试试，她们对‘穿紧身衣的男人’的厌恶远远超过你的设想……”
“但这才是关键！”奥利弗跳了起来，他的怒火来得迅速而炽烈。“她们的厌恶正是我坚持这么做的原因——男人爱穿什么就穿什么，爱把裙子卷低几厘米就卷低几厘米，和其余人一点关系也没有！史蒂夫·特雷弗，这种软弱显然有力地佐证了你为何总在神奇女侠的同人文里被描述成楚楚可怜的心机屌……”
“哈，现在到人身攻击的时间了是吗！”史蒂夫被戳中痛点，声音立刻高了起来，“所以你的斗争换来了什么？黑金丝雀同人文里胸大无脑的白莲花？”
“拉奥啊——”克拉克痛苦地插进他们中间，“克制一点，绅士们！注意语言！天呐巴里你能来帮忙搭把手吗——”
坐在吧台另一端的闪电侠慢吞吞地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小蛋糕。
“好吧，酥皮。”他说，“我只希望你——”
一道金红色的光闪过，克拉克毫无准备地发现他所竭力阻止的两名队友都从他小心翼翼的控制下脱身了：史蒂夫被放在他的啤酒杯旁边，而奥利弗被按进了沙发里。
“……不要后悔。”手还放在绿箭肩膀上的闪电侠补充道。
果然，下一秒，怒火中烧的绿箭就开始调转矛头。
“哈，我就知道！”他大声嚷嚷起来，“我就知道，你肯定也这么想！维持治安的警察巴里·艾伦当然希望所有男人都乖乖待在家里当家庭主夫，为他们的妻子和孩子做爱心便当……”
“不，奥利。”巴里说，他的声音里透着疲惫的耐心。“我只是不能苟同你那些过于激进的——”
“但假如那些陈规陋习、那些法西斯的教条伤害了你所珍视的人呢？”事实上根本没在听他讲话的奥利弗咄咄逼人地问，“假如有人议论哈尔的——”
那个勉强的微笑突然从闪电侠脸上消失了。
“别把哈尔扯进来。”他一字一顿地说，拧紧了原本就不太舒展的眉头。“奥利弗·奎恩，哈尔全凭自己的努力从飞行员选拔中获胜，他是那一届仅有的几名男飞行员之一。他可比受父祖荫蔽的花花公子强得多。”
“是啊。”绿箭却丝毫不受他的讽刺所伤，他的嗓门更高了。“但哈尔的优秀得到了什么回报？在被空军开除之后，他是否在其他地方找到了一份能让他飞上天空的工作？可悲的是，所有航空公司还真的都能拿出些狗屁法律证明自己并不涉嫌就业歧视——假如不是卡萝慷慨地提供给他信任、尊重和职务，现在的哈尔会是怎么样的呢？”
噢，克拉克忧伤地想，这一刀可算是正中红心。对于热爱秩序与哈尔·乔丹的闪电侠而言，再没有什么比这二者的冲突更令他痛苦了。
因此这一阵悲惨的沉默显得如此理所应当。直到——
“可是，”闪电侠突然开口，“哈尔做到了。他成为了费里斯航空最好的试飞员，他也成为了最伟大的绿灯侠。即使是在那些狂热的正义联盟同人文里，他也总是担任着友善的朋友与爱情的推动者这一角色。事实上，我发现其实还有不少人在同人里磕我和哈尔的BL感情线。”
“而你，”他残酷无情地说，“奥利，你只能作为黑金丝雀和神奇女侠或者扎塔娜或者蝙蝠女或者超女或者神奇少女或者湄拉爱情道路上的垫脚石出现。”
克拉克和奥利弗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而巴里·艾伦报以夷然不惧的正直凝视。
“操。”绿箭喃喃道，他的肩膀垂了下去，看起来深受打击。“操，艾伦，你真的伤害到我了。”
“我们的立场永远也不会统一，奥利。”巴里诚恳地回答他，“所以在一次又一次争吵之后，我发现抓住时机打击你才是唯一能给我找点乐子的事情。”
绿箭踉踉跄跄地起身，一边嘟囔着脏话一边朝吧台走去。他在史蒂夫面前坐下，粗鲁地开了一瓶威士忌。
“你猜怎么着，特雷弗。”他斟满两个啤酒杯，“我突然看你顺眼起来了，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克拉克收回视线，转而震惊而敬畏地盯着巴里。闪电侠耸了耸肩，飞速给自己拿了一杯朗姆酒回来。
“哈尔这一阵子都不在地球。”他说，“等到他回来，奥利早把这事儿给忘了。要来一杯吗，酥皮？”
克拉克摇了摇头：“我得负责在结束后把你们一个个都送回去。”
闪电侠发出一声不讨人厌的嗤笑。
“得了吧，酥皮。”他充满同情地说，“你不能因为奥利管这个叫‘单身聚会’就真的以为他们都是一群没人爱的小可怜，他只不过是想找个借口约人喝酒而已。事实上，在场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称得上真正的单身……”
巴里突然若有所思地停了下来，严谨地打量了一下克拉克。
“不。”他修正道，“只有你。虽然哈尔不在地球，但我也不能因此就称自己为高贵的独身者了。加把劲儿啊，酥皮。”
克拉克在他鼓励的目光下露出一个麻木的微笑。
“能帮我倒杯伏特加吗？”他说。
神奇女侠和黑金丝雀踏进瞭望塔的一瞬间就皱起了鼻子。
“呃。”黑金丝雀嫌弃地从醉汉堆里翻出了自己的丈夫，“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奥利？”
“啊，我的漂亮小鸟！”绿箭死死扒住她的胸口，他醉得像颗酒心太妃糖，含糊又黏腻。“我要——我要雇一帮人给我们写同人文！我才是你的合法丈夫！神奇女侠不——不是！”
正把史蒂夫扛起来的神奇女侠：“……是的，奥利，我不是。”
在场唯一清醒的闪电侠不得不迅速帮忙把绿箭塞进了黑金丝雀的怀里，以免他醉醺醺中说出更多倒霉的事实来。黑金丝雀和神奇女侠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肩扛的方式带走自己喝得烂醉的情人，不同的只是……
“天呐。”闪电侠惨不忍睹地捂住眼。“虽然我很不愿意这么说……但是，见鬼的，奥利弗走光了，黛娜！”
“噢谢谢你巴里。”黑金丝雀非常顺手地把奥利弗的超短制服裙往下拽了拽，显然已经熟能生巧。现在闪电侠终于可以睁开眼了：“你允许奥利弗每天穿成这样，黛娜，不会产生任何……呃，比方说，不快吗？”
“为什么？”黑金丝雀奇怪地问，“奥利穿短裙很好看。”
“史蒂夫穿短裙也很好看。”神奇女侠说，她们之间似乎产生了某种孩子气的、友好的竞争氛围。“但通常他会选择穿长裤——那也很棒。他喜欢的就是最好的。”
“好吧。”闪电侠嘟囔道，“假如人人都能这么想……嘿，酥皮，酥皮？你还好吗？”
扛着史蒂夫的神奇女侠建议道：“我可以顺便把克拉克也送回去，我知道他住在哪里。”
但被他们谈论的人下一秒就睁开了眼。
“啊，我没事，我没醉。”克拉克语无伦次地说，他的眼睛还是那么蓝，这无疑为他的辩解提供了一些可信度。“把我留在这里就好，我之后会自己回去……让别人看到一位女士送克拉克·肯特回家未免也太不妙了，谢谢你，戴安娜。”
在他的坚持下，神奇女侠和黑金丝雀终于都带着各自不省人事的男朋友离开了。只剩闪电侠还忧心忡忡地蹲在他身边。
“你瞒不了我，酥皮。”他说，“你醉了。需要我叫蝙蝠侠过来吗？”
克拉克立刻坐起身来。
“别，闪电。”他迅速否决，“我是说……好吧，我确实醉了。但我可是超人！布——B现在有事在忙。我可以在瞭望塔过夜，明天再花十分钟飞回报社，你知道这对我而言没什么的。”
“好吧。”闪电喃喃道，“祝你好运，酥皮。”
克拉克的身边掠过一阵微风，他知道闪电侠也走了。
所以现在他终于能不管不顾地躺在地上，把自己的听力聚焦到一个特定的频道上……布鲁斯·韦恩的频道上。
今天韦恩集团有一场酒会，他想。不过韦恩集团几乎每晚都有酒会，因此这也算不上多么特殊。布鲁斯会按照惯例穿时髦的短裙，戴亮闪闪的珠宝，顺便再雇佣两名美丽的保镖，然后在宴会结束后和她们一道回庄园——想到这里让他的心脏迟钝地疼了一下。第二天的《哥谭日报》会找到新的花边新闻来填充版面，或直白或隐晦，他们总会谈到放荡的布鲁斯·韦恩，与他堕落而淫乱的无望生活。
但布鲁斯·韦恩是他所见过的最好的人，克拉克固执地想，被偏见所蒙蔽的人们看不到这一点，这是他们自己的损失。
尽管如此，他仍然会被人们所表现出的不道德，不文明，外加愚蠢而激怒。加诸布鲁斯·韦恩的污蔑还可被视为自导自演与刻意为之，但针对蝙蝠侠的恶意总能让克拉克轻易感到绝望。
“拉奥啊，我恨他们。”他那时头一回恶毒地暗自诅咒他人，因为那不入流的花边小报正大肆讨论着，蝙蝠侠的装束与道具是否暗示着他有着某种特殊癖好，而罗宾的出现能否与不伦挂钩？但蝙蝠侠又静悄悄地出现了——他总是静悄悄地出现。
“这并不值得你在意，超人。”他说，“你知道他们只能说说而已。”
克拉克争辩道：“但是——”
蝙蝠侠叹了一口气，这很少见……蝙蝠侠在工作场合把头罩摘了下来，这更少见了。
他俯下身去，在克拉克喋喋不休的嘴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克拉克立刻被噎住了。但蝙蝠侠很快就又直起身来，重新戴上了他的面具。
“当我说‘这不值得你在意’时，”他低声说，“我是指，他们不值得你。”
克拉克事后诚挚地向闪电侠讨教过——鉴于巴里是他唯一认识的成功搞到了自己的同性同事的男人。而闪电侠兴致勃勃地听完之后，一锤定音道：“蝙蝠喜欢你。”
克拉克惊慌失措。
“什么？什么？”他挥舞起手臂，“但是——但是蝙蝠侠在那之后甚至都不肯私下见我！他每晚都泡在酒会里！”
“呃，”闪电侠说，“这不正常。当时他亲完你之后，你们不就应该疯狂地滚到一起去吗？”
克拉克震惊地问：“什么？为什么会滚到一起？”
“咳。”闪电侠说，“经验之谈……好吧，那你当时干什么了？”
“我跑了啊。”克拉克如实供述，“我回家想了一夜，第二天再去瞭望塔就找不到他了。”
“……”闪电侠诚恳地说，“我收回刚才的判断。蝙蝠讨厌你，酥皮。”
现在克拉克总算回过味儿了……他心情抑郁地接受了绿箭‘晚上来个单身派对’的邀请，试图在酒精中麻痹自己失恋的心灵——这一措施，事实证明，并不成功。
他仍然忍不住偷偷倾听布鲁斯的心跳声。那个稳定的、蓬勃的、给他以平静的……
越来越近的心跳声。
克拉克猛地睁开眼睛，布鲁斯的蓝眼睛在他面前眨了眨。
“闪电侠告诉我你喝醉了，超人。”布鲁斯的声线相当平稳，但克拉克坚信自己从中听到了一丝忧虑。“你不能就这么躺在这儿，至少要回到瞭望塔的休息室去。你还能自己站起来吗？”
克拉克偷偷瞟了一眼，布鲁斯还穿着他通常在宴会时才穿的——高级定制晚礼服，或许吧，克拉克从来都弄不清它们的名字。
所以布鲁斯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来了瞭望塔，克拉克想。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布鲁斯抿紧的嘴唇，现在布鲁斯看上去更担心了。
“克拉克？”他更低地俯下身来，“你需要我——”
克拉克迅捷如电地抬起头来，迫使他咽下了余下的忧虑。这一行动之迅速、时机之精准，就算是闪电侠也没法给他提供更好的建议了。
“我没事。”他悄悄说，“另外，你穿短裙很好看，布鲁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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