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联全员】【超蝙】蝙蝠侠的布鲁西含量
Summary：扎塔娜做出了一个魔法小玩意儿，用来测量蝙蝠侠的“布鲁西含量”。
CP：超蝙，绿红
Warning：我好像滑向了狗血言情八点档的道路，各位谨慎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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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闪电侠犹犹豫豫地问，“这个装置是用来判断蝙蝠侠心情的吗？好让我们知道什么时候尤其不能惹他？”
“不太准确。”扎塔娜轻快地说，“事实上，它测算的是蝙蝠侠在某一时刻的“布鲁斯·韦恩指数”。比如……噢，天呐。”
她迅速背过手，向会议室的门口露出一个紧张的微笑来。蝙蝠侠正站在那儿，光线从他的背后洒了进来，让他看起来更阴沉了一点——一个足够让孩子在噩梦里哭着醒过来的蝙蝠阴影。
“你们都挤在这里干什么？”他用那种惯常不耐烦的低哑嗓音说，“超人，我需要你帮忙确认一下莱克斯集团的不明财务支出。现在快来。”
超人在他最后一个单词的回音尚未消散时就冲出了会议室，一边熟练地搭着蝙蝠侠的肩膀，一边顺手带上了门——而门后的大半个正义联盟立刻松懈了下来，并且马上开始对超人舍己为人、无私奉献的精神大加歌颂。
扎塔娜又把那个小小的怀表似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她紧紧盯着疯狂乱转的指针，直到它终于消停下来，偶尔还不安分地抖一抖——然后笃定地宣布：“刚刚蝙蝠侠的布鲁西含量是8%。”
“……居然还有8%。”海王难以置信地说，“他看上去可完完全全就是蝙蝠侠！”
扎塔娜耸了耸肩。“我的魔法不会说谎。”她说，顺手把那块怀表抛了起来。“现在，谁想率先试用一下这个？”
所有人都盯着那个小东西，它被抛到了半空中——在最高点停顿一瞬——然后开始急速下落，但没有一个人伸出手。眼看它就要摔在瞭望塔坚硬的地板上了……
直到一只绿色棒球手套接住了它。
最伟大的绿灯侠在其他人钦佩的目光中若无其事地收起了怀表。他也搭上了闪电侠的肩膀，并且顺手把对方揽进了自己怀里。
“我们去吃午饭吧，小熊。”他宣布道，“今天瞭望塔特别供应你最喜欢的那种柠檬挞呢。”
蝙蝠侠敲击着控制面板的手指顿了一下，他又一次地转过头去，充满怀疑地扫过瞭望塔里的所有人——
闪电侠在吃小蛋糕，神奇女侠在读一本厚厚的书，海王在和鱼缸里的金鱼说话。
一切正常。
于是他不得不回过头，继续专心工作起来。
与此同时，闪电侠迅速把手上所有小蛋糕都塞进嘴里，神奇女侠一把合上那本书，海王冷酷无情地抛弃了他的金鱼，并残暴地宣布如果它再不闭嘴的话就要让奥姆吃掉它。
他们又一次地抬起头来，热切地盯着蝙蝠侠的背影，以及正在悄悄靠近他的绿灯侠——现在闪电侠不安地往自己嘴里塞了更多的小蛋糕，但绿灯侠转过头来，自信地朝他抛了个飞吻，手里握着扎塔娜信誓旦旦“安全有效”的小玩意儿。
好吧，现在闪电侠看起来甚至更紧张了……连神奇女侠和海王都屏住了呼吸。他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绿灯侠晃荡到蝙蝠侠身边，一巴掌拍到蝙蝠侠的肩膀上。
“嘿，蝙蝠侠！”上帝啊，为什么他听起来还能这么兴高采烈？“是这样，我需要一个假期——”
蝙蝠侠瞥了一眼他，嘴角几乎抿成一条笔直的线。即使是英勇无畏的绿灯侠，在面对这种极端不赞成的目光时也难免结巴了一下。
“呃。”绿灯侠明智地把手从他的肩膀上放了下去，藏到了身后。“另外，闪电侠也需要一个假期……”
桌子旁边的闪电侠立刻被小蛋糕噎住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咳嗽。
“给我一个理由。”蝙蝠侠说，他又回过了头去，面无表情地敲着面板。“正义联盟同时缺席两位英雄的后果是不可估测的，给我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理由，灯侠。”
绿灯侠稍微往后退了一点，他犹豫了一下，迅速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怀表，又看了看身后的闪电侠。
“因为我们需要一次蜜月旅行。”他最终诚实地说，“在我们全年无休地工作至今之后——即使是超级英雄也需要度蜜月啊，蝙蝠侠。”
蝙蝠侠顿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转过身来直视着他。神奇女侠和海王则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坐在中间的闪电侠……而闪电侠本人已经僵住了，他的面罩没有遮住的皮肤迅速泛起红晕来，现在他整个人都变得红通通了。
“假如我没记错。”蝙蝠侠慢吞吞地说，“我不记得有收到过你和闪电侠的结婚请柬。”
“当然啦。”绿灯侠理直气壮地回答他，“因为我还没来得及求婚呢。”
他回过头，朝呆呆地坐在原位的闪电侠露出一个闪亮的微笑来。
“虽然我早就知道答案但——小熊，你愿意和我一起去星星上结婚吗？”
“他就这样答应你了吗？”超人不可置信地——或许还带着那么点儿酸味地问，“没有那些必备的嘲讽和警告？没有三番五次的驳回？一口答应？”
绿灯侠在满座复杂的目光中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千真万确。”他说，“神奇女侠和海王当时都在，你还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他们。”
神奇女侠和海王同时怜悯地向超人点起头来。
“……好的。祝贺你，灯侠。”超人迅速摆平心态，求知若渴地继续问道，“所以那个东西真的有用吗？当时B的数值是多少？”
“不太好说，”绿灯侠回答他，“因为波动明显。在一开始我接近他的时候，指针指示的是51%——过半数了，所以我打算碰碰运气；但蝙蝠侠管我要请假理由的时候，那个数字骤降到7%——断崖式跌落！我说要度蜜月之后，数值又开始回升——一直回升到65%，然后蝙蝠侠就批准了，就是这样。”
“看上去像是蝙蝠侠的通情达理指数。”神奇女侠猜测道，“数值越高，他就越像个人类——无意冒犯，超人。我是指，他就更偏向布鲁斯·韦恩的那个方面。”
“是啊。”超人喃喃地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桌子上那个测量仪。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充满感激地朝绿灯侠笑了笑。“谢谢你，灯侠。这真是非常宝贵的经验……顺带一提，你需要我帮忙把闪电侠找回来吗？我听说他在你求婚的那个瞬间跑掉了——”
“谢谢提醒。”绿灯侠面无表情地说，“但是不了，我自己能找到他。”
他在话音刚落就咳嗽了一声，把那个装置推得离自己远了一点：“好啦，现在我已经试过了，谁是下一个？”
超人不由自主地盯着绿灯侠移动的手指，他犹犹豫豫地把视线投到那个小玩意儿上，做了一个明显的吞咽动作。他几乎就要伸出手去了——
然后一双手大咧咧地把那块怀表抓了起来。
“效果看上去不错。”海王说，“我也想试试！”
“……祝你好运，亚瑟。”
超人干巴巴地说。
事实证明，海王的确非常幸运。
——他赶上了蝙蝠侠布鲁西含量81%的好时辰。
那是布鲁斯·韦恩作为正义联盟赞助人又一次召开媒体发布会的时候，海王作为正义联盟英雄代表出席。他在席上表现得无可挑剔，或许这也增进了布鲁斯的心情指数。总而言之，蝙蝠侠破例允许海王把奥姆从贝尔里夫监狱转移到海底监狱里——虽然其他人都不明白海王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兴奋，但毫无疑问这对他意义重大。
“不得不说那时候的蝙蝠侠简直太好说话了！”海王在提供反馈时这么描述，“上一次我对他提出这个要求时他简直把我训得一无是处，并且给我讲了半个小时奥姆关在陆地上的重要性和他回到海里可能带来的危害！”
“这大概就是81%布鲁西含量的好处吧。”神奇女侠沉思着说，“所以——假如赶上蝙蝠侠布鲁西含量百分之百的时候，他会对我们有求必应吗？”
“但我还从没见过这个装置显示100%的时候。”海王说，“指望蝙蝠侠变成100%的布鲁西大概也不太现实。无论如何，现在他的布鲁西含量也足够多了，祝你们好运！”
他把怀表抛了出去。
现在整个正义联盟都对这个“布鲁西含量”测算装置赞不绝口——凭借这个小玩意儿，每个人都能准确掌握同蝙蝠侠讨价还价的时机：神奇女侠和闪电侠一道获得了在瞭望塔安装冰淇淋机的特权，钢骨使用正义联盟官方设备下载游戏的行为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连沙赞翘课和钢骨一起打游戏都没有受到指责！
现在每个人都得偿所愿——噢，不，除了超人。
假如小心留意，基本上每个人都能找到蝙蝠侠接近“布鲁西”的时刻……除了超人。每当他靠近蝙蝠侠，即使只是小心翼翼地飘过去，那根小小的指针也会疯狂转动，最后稳定地指着“0”的位置——不管它刚刚还停在一个多高的数字上。通常在这时，蝙蝠侠就会警惕地抬起头来，用一贯的低沉声音问：“你来干什么，超人？”
超人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蝙蝠侠就会把他驱赶走。但无论如何，那根指针依然会指向“0”。
“也许是装置出了故障。”神奇女侠这么安慰他，“蝙蝠侠不可能每次在你面前都完全脱离布鲁西状态……或许你可以趁他还是布鲁斯·韦恩的时候试一试？”
超人按照她的建议尝试了——但还是不行。哪怕布鲁斯·韦恩上一秒还挂着傻乎乎的微笑，喝杯子里伪装成香槟的姜汁，下一刻也会匆忙抬起头，对着超人视线所在的方位投去锋利一瞥。
这种幼稚得可笑的追逐游戏终结于一个夜晚，超人在韦恩庄园的避雷针上飘来飘去，试图趁蝙蝠侠呆在家里、将要入睡的时候来测试一下这个装置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直到穿着睡袍的布鲁斯·韦恩推开卧室的窗户，用蝙蝠侠的语气命令他落地。
“你到底在干什么，超人？”他不满地问，“你最近一直漫无目的地飘在我身后。”
而超人低下头，看了看手里攥着的怀表：如同之前每一次那样，一个纹丝不动的零。
他无法自制地感到心酸与疲惫。
“我——我很抱歉。”他结结巴巴地说，“为我最近带给你的这些麻烦，为我所做的这些傻事，B，我真的很抱歉……我只是想找到一个算得上好的时机，我想送你一样礼物。”
蝙蝠侠的眉毛随着他的叙述而皱紧。“一个测算我人格的监控器？”他问，“而你们每个人都把它在我身上用过一次。”
“呃呃呃。”超人惊慌失措地试图补救，“没有！我、我还没——”
“但你这些天来都在我身边晃来晃去。”蝙蝠侠敏锐地指出，“我很难相信你在这中间什么事情都没做。”
于是超人迫于无奈地承认了自己未遂的行为。他在最后垂下头去，可怜兮兮地等待来自蝙蝠侠的怒火——可以想见的怒火。要知道，即使是现在，蝙蝠侠的布鲁西含量还停在该死的“0”上。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他沮丧地说，“我没有找到那个理想的时机，因为指针一直指向零的位置——它一定有哪儿坏掉了。我只是、我只是想把这个送给你，B。”
他终于把一直攥着的手松开了，而蝙蝠侠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连同他手里小小的首饰盒子，上面还系着一个愚蠢的蝴蝶结——完完全全的小镇男孩式审美。
现在这个小镇男孩在他面前跪了下去。
“我曾经送给过你一枚氪石戒指。”超人说，他的蓝眼睛在夜色里显得柔和透亮。“而现在我想要送给你另一枚戒指。”
月光从落地窗里洒下来，布鲁斯·韦恩，哥谭的宠儿，美国的焦点，脑袋空空的花花公子，没系睡袍带子，站在他奢华的四柱床边上。这本来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场景，除了可能激起看客们的旖旎幻想以外别无他用。
但那张毫无威慑的英俊面孔下现在装着蝙蝠侠的灵魂。他沉默地站在那儿就已经足够严肃可怖，特别在他面前还跪着一个超人的情况下。
“我没法领受这个。”最后他说，把头撇向一边，“我不值得这个，克拉克。”
超人抬起头来，向他露出一个竭力拉扯出的微笑。他缓慢地直起身，试图把那个盒子塞到随便哪个地方去——但他现在还穿着制服，所以最后只能局促地把它捏在手里。
“没事的，布鲁斯，没事的。”他说，“我知道我的行为非常突兀、很不礼貌……我只希望我没有给你带来太大的困扰，并且假如你允许的话，我们以后还能继续保持搭档——”
“什么？”
蝙蝠侠立刻打断了他，他猛地回过身，看起来比超人还要不知所措。
“我并不是……”他喃喃道，但随即又深吸了一口气。他上前一步，把超人按在床边上。超人立刻毫无反抗地坐下了，大都会的神明朝他仰起头来，信赖地盯着他的面孔。
“如你所见，克拉克。”蝙蝠侠如此称呼他——非常少见。“在你每次靠近我身边时，我都完完全全脱离了布鲁斯·韦恩的身份——那个或许还值得你的戒指的身份。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布鲁西都还算讨人喜欢，但那不是我——克拉克，别被他欺骗了。”
超人怔怔地看着他，想要张开嘴唇，但蝙蝠侠阻止了他。
“听我说。”他现在开始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你接近我时所看到的那个人——没有一点儿布鲁西的特质，不温和，不幽默，不像个人类——那才是我。在我的皮囊下面潜伏着的是个定时炸弹，怒火与恐惧才是不变的内容。我永远也没法真正获得平静，我在各种意义上都相当糟糕，并且富有人性阴暗中的大多数部分。而当你在我身边时，这些特质将被放大——我永远也没法完全信任你，如同我也从不会信任自己一样。我注定时刻怀疑着你……怀疑着我的敌人、我的同僚、甚至我的家庭。在必要时我怀疑一切，包括我本身——克拉克，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他走到了落地窗边，背向房间，停了下来。
“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说，“因此——走吧，超人，走吧。我保证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影响我们在正义联盟中的合作。”
但立刻，一双手强硬地把他扳了过来——会飞的氪星人在这一点上永远这么讨厌——超人用那双蓝眼睛直视着他。
“但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怎样的人，布鲁斯。”他温和地说，“我知道布鲁西宝贝之下是蝙蝠侠，而蝙蝠侠之下是一个我所见过的最高尚的灵魂。我一直听着你心脏跳动的声音——它们不安又躁动。假如你永远也没法平静下来——假如我永远无法使你温和，那么至少让我使你安定。”
蝙蝠侠在他手下僵住了，他一时间甚至没有想到让超人放开钳制住自己的怀抱。
“我不能说我了解全部的你。”超人继续说，“因为你毕竟这么复杂，而复杂同时也使人美丽。但我知道我想要拥抱全部的你，无论是布鲁西还是蝙蝠侠。我可以接受你的拒绝、厌烦甚至憎恨——但逃避？不行。我不能让这么愚蠢的理由毁掉我策划了这么久的求婚。”
蝙蝠侠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睛蓝得更深一些，如同晴天后的夜幕，铺展开辽阔星河来。
“哇哦。”他轻轻说，“现在连小镇男孩也可以嘲笑布鲁斯·韦恩的想法愚蠢了吗？”
超人一时间怔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怀里的蝙蝠侠，下意识地又收紧了手臂。
“天呐。”蝙蝠侠没好气地说，“好吧，小镇男孩就是小镇男孩。”
他伸出手去，用一贯的命令口吻颐指气使地说——
“现在，我的戒指呢？”
被他们遗忘在地板上的那块怀表突然动了动，但显然现在没人有空理它。
于是那根指针只能孤独地自己转动起来——从“0”缓慢地挪向下一格，然后是又一格……直到最终稳定地停在“100”的位置。
它不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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