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Marvel】【蝙蝠铁友情向】彩虹一号与蝙蝠耳朵
Summary：“你知道，他们看上去其实还蛮相似的。”
“——除非你真的把他们灵魂互换那么一下。”
CP：超蝙，贾尼
Warning：是给 @荒荒月仔 姑娘写的蝙蝠铁日常~2000粉点梗文拖到了现在真的非常抱歉！
但咕咕咕的原因真的是因为卡文，非常、非常、非常卡文。
所以唯一需要预警的部分大概就是这篇文章本身。
—————————————————————————
按照惯例，还是《星球日报》率先发现了这一新闻点。但由于负责超人报道的克拉克·肯特无故旷工，本篇新闻稿由露易丝·莱恩撰写，所有稿酬均从肯特的工资里扣除。
“战争还是媾和？正义联盟会见复仇者联盟，超人的缺席意味着什么？”
相比起来，《哥谭时报》则显得过于媚俗了——可尽管佩里怨气冲天地诅咒他们迟早沦落成八卦小报，今天的《哥谭时报》销量也依然比《星球日报》多出一倍。
“守贞还是变节？蝙蝠侠同钢铁侠深情对望，世界最佳拍档或将拆伙？”
他们上前，彼此握手，从制服的空隙里相互瞪视，暗中角力。
“我警告过你了——”从金红色盔甲里发出沉闷的低声来，“别用蝙蝠侠的脸傻笑！”
“得了吧我还没指责你那张阴沉沉的脸呢！”蝙蝠头罩下露出了一个咬牙切齿的微笑，“八卦报纸因为这个已经谣传我要破产了！”
“那可真抱歉，或许是因为你盔甲里的增高鞋垫硌得我浑身难受。”
“哦，那我就不能因为发现自己和超人同床共枕而感到由衷的喜悦吗？”
“操你，托尼。”
“同样的祝福送给你，布鲁斯。”
民众议论纷纷，而媒体兴致勃勃——但这都无法妨碍正义联盟与复仇者联盟果断地拉上了韦恩大厦里所有的窗帘，藏进相机和目光都透不过的阴影里去。在窗帘之后，他们终于从英雄的外衣里挣脱出来，勉强喘上几口气，然后继续面面相觑。
“呃。”美国队长不安地率先开口，“我们对这起意外深表歉意……不管怎么说，托尼确实给超人带来了伤害。他现在还好吗？”
“该道歉的不是你，队长。另外不用担心，他的自愈能力也是‘超级’的。”布鲁斯把金红色的头盔摘了下来，顺手扔到一边的托尼怀里，“可怕的配色和一如既往的审美，托尼，并且永远不肯承认错误，你看上去没比八岁时成熟太多。”
“这怎么能怪我！”托尼报复性地把他的蝙蝠头罩也扔了过去，“我睁开眼就看到一个全裸的超人试图强吻我！这只不过是自然的防卫本能——顺带一提，无趣的黑色与沉闷的搭配，再加上随时在内裤兜里塞点致命的小玩意儿，你也没长进多少嘛，布鲁斯。”
“上帝啊。”绿灯侠说，“我就说为什么超人会在床上就被打晕过去……蝙蝠侠在内裤里放了氪石？”
“不得不说这真是蝙蝠侠能干出来的事情。”闪电侠喃喃道，“另外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钢铁侠会知道蝙蝠侠在内裤里塞了氪石？”
……
“哇哦。”绿灯侠干巴巴地说，“很好，你发现了一个盲点，小熊。但现在你最好还是快点躲到我背后去……蝙蝠侠在看着你呢。”
或者，更准确一点来说，装在钢铁侠身体里的蝙蝠侠和装在蝙蝠侠身体里的钢铁侠都在看着他。四舍五入一下，有两个蝙蝠侠在看着他！
“而我一时没办法分清哪个更恐怖。”藏在绿灯侠背后的闪电侠说。
“不幸的是，”绿灯侠说，“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们哪一个都不会走的。”
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干系重大——正义联盟和复仇者联盟的领袖在一夜之间灵魂互换，他们不得不暂且在哥谭发起一场紧急集会。之所以选择哥谭而非纽约的原因是发觉自己身边躺着一个超人的托尼惊恐地掏出了氪石，给布鲁斯不幸的伴侣造成了切实的肉体伤害；而布鲁斯则在第一时间同贾维斯进行了有效沟通，因此托尼亲手制作的那具仿生体里没有一个零件产生裂痕。
“这他妈怎么能怪我！”托尼愤怒地重申，“你面对的是一个衣冠楚楚的！彬彬有礼的！端着早餐来见你的贾维斯！我面对的是一个赤身裸体的！把我按进他胸大肌里的！试图强吻我的超人！这他妈怎么能怪我！”
“哦，可怜的托尼。”布鲁斯用一种相当恶心的咏叹调语气叹息道，“没有健康的、频繁的、令人满意的性生活并不是你的错。”
“操。”托尼麻木地说。
总而言之，在双方的魔法系人物找到把他们换回来的方法之前，他们都得呆在韦恩大厦里，以防正义联盟与复仇者联盟本来就岌岌可危的严肃形象被扯掉底裤。虽然布鲁斯坚称自己完全可以扮演好不带脑子一周就睡完半年份封面女郎的草包富翁，托尼也信誓旦旦自己可以尝试去理解半夜不睡觉戴着猫耳四处乱窜的疯子的脑回路，但显然，联盟内的其他英雄们并不这么觉得。
更重要的是，阿福和贾维斯也都不这么觉得。
“布鲁斯·韦恩又去阿尔卑斯山滑雪了。”阿福有条不紊地给他们端上茶杯，“至于蝙蝠侠，那得看您的意思，布鲁斯老爷。”
“波茨小姐答应暂代您工作一周。”贾维斯一丝不苟地在茶杯里添加了同样分量的方糖，“就像她平常一直在做的那样。”
布鲁斯和托尼同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贾维斯加的糖也太少了。”布鲁斯从茶杯后面说，“我现在怀疑你在家里到底占据多大的话语权——顺带一提，蝙蝠侠的夜巡必须继续。”
“我认为阿尔弗雷德的茶水浓度才是关键。”托尼面不改色地说，“另外，我的话语权绝不比你少一丁点儿——想都别想，你随时可以半夜爬起来巡视你的领地，别拉上我。”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把你的胡子剃掉，然后扮成罗宾出去夜巡……啊，这提醒了我，你刚好只比迪克矮那么半个头。”
“见鬼去吧，该死的布鲁斯·韦恩！”
于是在托尼利用难得的自身体能优势痛击布鲁斯的脑袋第二下时，布鲁斯干脆地闭上眼睛，向后躺了下去。
现在布鲁斯和克拉克躺在同一张病床上了，两双蓝眼睛同时盯着门口的托尼。
而托尼绝望地吸了一口气。
“我去。”他沉痛地说，“无论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去。”
布鲁斯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众所周知，在白天，哥谭的糟糕程度足可媲美纽约的夜晚；而在夜晚，哥谭的糟糕程度无可匹敌。这座城市需要一个警惕的守护者来照看，因此蝙蝠侠不可或缺，哪怕只是一个夜晚。
蹲在滴水兽上的托尼——又一次地——忍不住去摸自己头顶的两只蝙蝠耳朵，从布鲁德海文被叫回来帮忙的迪克眼神诡异地盯着他。
“怎么？”托尼理直气壮地说，“我牺牲了自己的睡眠时间来帮他夜巡！最后连他的制服都不能摸一摸吗？”
“当然不是这样。”迪克说，眼睛随着托尼的手指动来动去。“我只是……好吧，其实我也想摸一下蝙蝠侠的蝙蝠耳朵。”
——立即，托尼迅速而热情地向他低下了属于布鲁斯·韦恩的头颅。
“请便。”夜幕里的蝙蝠侠用一种诡异的欢快语气说，“另外，你还可以拍张照——过后给我的邮箱发一份就好。”
“很好。”迪克说，“今天哥谭平安无事。”
他们巡逻到了犯罪巷的入口，然后决定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迪克自带了麦当劳的巨无霸汉堡，并且友情分给了托尼一半，权当是对他愿意让自己摸蝙蝠耳朵的回馈。于是现在蝙蝠侠和夜翼都蹲在墙角吃起汉堡来了——或许是另一种层面上的恐怖，对于哥谭的罪犯来说。
“现在几点了？”
托尼突兀地问了一句。他正啃着那一半巨无霸汉堡，脸颊像只仓鼠那样鼓了起来。而迪克不知道从紧身衣的哪里掏出一个手机来，打开看了看：“2：37——怎么了？”
“他总是巡逻到这么晚吗？”托尼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问，“即使是在‘平安无事’的时候？”
迪克诧异地抬起头来，托尼发觉他在某些角度同布鲁斯有些神似。
“我想……是的？”他迟疑着说，“至少在我还是罗宾那会儿是的。蝙蝠侠有一整座城市需要打理，他很少能睡得像普通人那么久。”
托尼咽下了最后一口汉堡。他把包装纸揉皱成一团，顺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可他自己就是个普通人。”他站起身来，朝蝙蝠车走去。“算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见鬼，我现在全身都疼。”迪克则紧跟着他，坐上了蝙蝠车的驾驶位。
“蝙蝠侠他妈的每天都在虐待布鲁斯·韦恩。”
在引擎发动的轰鸣声中，托尼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念叨。
布鲁斯在第一道阳光中挣扎着苏醒。他努力睁开眼睛，抱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并且努力控制自己的头不要继续垂下去。躺在他身边的超人几乎在同时也醒了过来。
“时间还早，布鲁斯。”克拉克迷迷糊糊地说，“你可以再多睡一会儿，今天没有什么待办事宜。”
“我睡够了七小时，”布鲁斯回答道，顺手摇了摇床头的铃。“对于现在的托尼·斯塔克已经足够了——并且早餐是更为必要的东西，他的身体几乎要被自己搞得崩溃了。”
“或许是的。”克拉克迅速表示赞同，“你被他打了一下就昏过去了……拉奥啊，我的意思是，托尼·斯塔克被布鲁斯·韦恩打了一下就昏过去了。”
“噢。”布鲁斯短促地笑了一下，他转过头看着克拉克，那双焦糖色的眼睛里现在承载的是布鲁斯·韦恩式的谐谑，“事实上他还没到这个地步——虽然我毫不怀疑也快了。”
拉奥啊，克拉克再次晕头转向地想，他怎么会在一开始认错人呢？布鲁斯就是布鲁斯，他的灵魂在哪儿都能发出光来。他不受控制地向前倾过身，望进布鲁斯带着笑意的眼睛里。
“假如我现在吻你，B。”他小声说，“钢铁侠会在之后控告我性骚扰吗？”
“会的，肯特先生。”
贾维斯亲切友好的声音在他背后响了起来。
“小镇男孩的通病，”布鲁斯一边精准地用刀叉切割盘子里的煎蛋，一边客观评价道，“就是实在太容易害羞了，不是吗？我敢肯定托尼不会在意这码事的……克拉克甚至连你亲手做的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跑掉了，真是莫大的遗憾啊，贾维斯。”
站在他床边的贾维斯不动声色地低下头，端着餐盘的手依然非常稳定：“或许Sir并不像您所想那样无所谓，韦恩先生。”
“是吗？”布鲁斯锐利地瞥了他一眼，但旋即这种尖锐的注视就转成了完美的微笑。“但我从他还只会吐泡泡的时候就认识他了，我们的出身相似、阶级相当，最后也长成了差不多的混蛋样子……难道现在托尼已经洗心革面，不再按照月份一个一个去睡《花花公子》的封面女郎了吗？”
“那可真是太稀奇了。”不等贾维斯开口，他就自言自语地补充道，顺手往嘴里塞了又一块煎蛋。“除非他找到了真爱什么的……但他现在依然在自虐式的工作，顺带消耗掉自己本来就不怎么充足的存活天数。所以这条理由毙掉，哪个真爱会眼睁睁看着他头也不回地奔向死亡呢？”
一阵沉默。
“我由他创造。”贾维斯最终陈述道，他垂着眼睛，微微低头，几乎同阿福一式的英伦管家风范。“他就是我的最高意志。假如他的确如您所说，在消耗自己的生命，那么我只能向您保证，我的生命也在随之削减，先生。”
布鲁斯盯了他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他愉快地把剩下的煎蛋统统叉了起来，全部塞进自己嘴里。
“当然啦，贾维斯，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他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那么现在需要解决的只有托尼·斯塔克这一边了。或许在早餐之后，你愿意抽时间陪我研究一下他的战衣？毕竟现在使用它的可是我呢！”
另一头，克拉克盯着眼前他刚刚差点儿“性骚扰”成功的对象，异常窘迫地并腿坐好，并且难以抑制地感到一阵心虚。
“呃……斯塔克先生？”他结结巴巴地试图找出一个能够打破僵局的正常话题，“你昨晚没睡好吗？”
挂着黑眼圈的托尼正在桌子的另一侧死死瞪着他。
好吧，现在克拉克甚至莫名其妙地感到更心虚了。
“我当然没睡好。”装在布鲁斯壳子里的，货真价实的托尼·斯塔克本人，为什么也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蝙蝠侠那种仿佛得了喉癌的发音方式？“鉴于这应该是布鲁斯过去十多年的作息表，我猜他大概也每天都没睡好。”
心虚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复杂的情绪。超人在他面前垂下了头。
“我——我很抱歉。”那个时常被称作“救世主”的人说，“我改变不了蝙蝠侠。”
锋利的目光撤了下来，托尼松下了肩膀，露出一个毫无攻击性的微笑。“当然啦，没人能改变蝙蝠侠。”他引诱地说，“不过或许我们只需要提醒他一下？”
克拉克惊讶地和他对视，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托尼急促地说，他几乎是跳起来的。“告诉我，布鲁斯的维修间在哪儿？”
值得庆幸的是，扎塔娜和奇异博士都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当然啦，这是在把康斯坦丁和洛基排除在外的情况下——他们很快就找到了灵魂归位的方法，托尼甚至没有机会和迪克进行第二次夜巡。
于是在短暂的聚会之后，正义联盟与复仇者联盟正如其迅速地会面一般迅速地一拍两散。蝙蝠侠与钢铁侠的传闻不攻自破，世界最佳拍档神速复合，熟悉的三原色又出现在了欢送复仇者联盟离开的机场。Superbat粉丝团欢天喜地，BatIron后援会哀鸿遍野……唯一能用来安慰受伤迷妹心灵的大概就是蝙蝠侠与钢铁侠最后的窃窃私语了，她们坚信那是不能言说的遗憾，对短暂时光的伤怀，或许再加上一点点酸涩的情感——悲伤又美丽，蝙蝠铁永远RIO！
但两位当事人恐怕并不这么觉得。
“谢天谢地我总算不用呆在你的金红色罐头里了。”布鲁斯残酷无情地说，“Iron Man sucks.”
“说得好像我就很乐意每天穿你那身情趣装一样。”托尼不甘示弱地反击，“Fuck Batman.”
“操你，托尼。”
“同样的祝福送给你，布鲁斯。”
一个普普通通的深夜。
“您该睡觉了，Sir。”
“现在还不行，Jar。”
“韦恩先生等比例复制了一套您的盔甲，假如您现在还不休息，那套彩虹色战衣将立即升上纽约天空，并外放贾斯汀·比伯的《Baby》。”
“……什么？布鲁斯他妈的对我的战衣干了什么？”
“无奈之举，Sir。”
“Fuck Batman！”
“建议您休息后再实施，Sir。”
“……我这就去。”
“哦，看来今天不用把彩虹一号放出去了。”布鲁斯遗憾地说。他刚刚夜巡回来，还没来得及脱掉制服就开始查看纽约发来的信号。超人正站在他身后，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脑袋。
“先别管这些，布鲁斯。”克拉克难得强硬地扳过他的肩膀，把他往浴室的方向推，“现在就去洗漱，然后睡觉……你已经够累了！”
“我没有……”
“你有。”
超人斩钉截铁地说，忍不住又偷看了一眼布鲁斯脑袋上正在动来动去的蝙蝠耳朵，并赶在布鲁斯发现之前迅速挪开了视线。
布鲁斯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超人则报以正直的凝视。
“好吧。”他慢吞吞地说，向浴室迈出了步子。只留下站得笔直的超人在身后盯着他……的那双依然在动来动去的蝙蝠耳朵。
失策了，超人想，当初就不应该让钢铁侠把监测装置安在蝙蝠耳朵上，这谁顶的住啊！
评论(34)